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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6n1296_p0177b17║   宗門拈古彚集卷第三十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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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6n1296_p0177b19║   　　　　古杭白巖嗣祖沙門　淨符　彚集
X66n1296_p0177b20║   　　△青五
X66n1296_p0177b21║   　　　高安白水本仁禪師(青五 洞山价 嗣)　上堂。老僧 尋常不欲向
X66n1296_p0177b22║   聲前 色後鼓弄人家男女。何 故。且聲不是聲色不是
X66n1296_p0177b23║   色。僧 便 問如何 是聲不是聲。水曰喚作色得麼。曰如
X66n1296_p0177b24║   何 是色不是色。水曰喚作聲得麼。僧 禮拜。水曰。且道
X66n1296_p0177c01║   為汝說答汝話。若向者裏會得。許你有個入 處。
X66n1296_p0177c02║   　雪竇顯云 白水也甚奇怪要且貪觀天上既非聲
X66n1296_p0177c03║   　前 句後且作麼生入 。
X66n1296_p0177c04║   　雲居舜云 。白水既已入 草。者僧 又落深村。然則 陽
X66n1296_p0177c05║   　春雪曲時人難和。村歌社舞到 處與人合得著。
X66n1296_p0177c06║   　大溈秀云 。白水只知橫千不會豎百。如何 是聲不
X66n1296_p0177c07║   　是聲。莫逐音響。如何 是色不是色。莫逐青黃。且從
X66n1296_p0177c08║   　伊 向聲前 色後覓個安身。自然別 有生涯。
X66n1296_p0177c09║   　徑山杲云 。白水將一 串雲居子換却天下人眼睛。
X66n1296_p0177c10║   　却被者僧 將一 條斷貫索不動 干戈穿却鼻孔。雲
X66n1296_p0177c11║   　居道陽春雪曲時人難和村歌社舞到 處與人合
X66n1296_p0177c12║   　得著。是則 也是。未免隨摟搜。杲上座不惜眉毛為
X66n1296_p0177c13║   　諸人說破。聲不是聲色不是色。馬後驢前 。神出鬼
X66n1296_p0177c14║   　沒。雪曲陽春和不齊。村歌社舞且淈[泳-永+盾]。以 拂子擊
X66n1296_p0177c15║   　禪牀云 。者個決定不是聲。復舉起云 。者個決定不
X66n1296_p0177c16║   　是色。且畢竟是個什麼。喝一 喝云 。此時若不究根
X66n1296_p0177c17║   　源。直待當來問彌勒 。
X66n1296_p0177c18║   　天寧琦云 。白水也只道得個聲不是聲色不是色。
X66n1296_p0177c19║   　別 有什麼奇特。白雪陽春雖唱得。爭奈時人和不
X66n1296_p0177c20║   　得。誵訛在甚麼處。聲不是聲色不是色。
X66n1296_p0177c21║   　靈巖儲云 。白水掩耳偷 鈴。者僧 當面著賊。
X66n1296_p0177c22║   　佛日晳云 。大小白水不惜眉毛。未免傍觀者哂。隆
X66n1296_p0177c23║   　安尋常無拘無束。不妨向聲前 句後鼓弄人家男
X66n1296_p0177c24║   　女。何 故。祇因聲不是聲色不是色。設有問如何 是
X66n1296_p0178a01║   　聲不是聲。但 云 山青水綠。如何 是色不是色。犬吠
X66n1296_p0178a02║   　驢鳴。或云 和尚何 得顛倒聲色。便 與劈 脊一 棒云 。
X66n1296_p0178a03║   　不是知音徒勞 側 耳。雖然。此中有兩負門。且道在
X66n1296_p0178a04║   　白水分上隆安分上。檢點得出。許你具 參學眼。
X66n1296_p0178a05║   　廣教玉逐句下著語云 。老僧 尋常不欲向聲前 句
X66n1296_p0178a06║   　後鼓弄人家男女。曾為浪子偏 憐客。自愛貪杯惜
X66n1296_p0178a07║   　醉人。何 故要且聲不是聲色不是色。綿包 特石。鐵
X66n1296_p0178a08║   　褁泥團。如何 是聲不是聲。金將火試。喚作色得麼。
X66n1296_p0178a09║   　擔枷過狀。如何 是色不是色。不到 烏江不盡頭。喚
X66n1296_p0178a10║   　作聲得麼。重言不當喫。且道與你說答你話。兩段
X66n1296_p0178a11║   　不同收歸上科。有人辨得曲不藏直。許你有個入
X66n1296_p0178a12║   　處。誤賺人不少。復云 。古人恁麼提唱。喚作嚼飯餵
X66n1296_p0178a13║   　嬰孩。汝等直下掃破迷雲豁開慧日。不妨於聲色
X66n1296_p0178a14║   　中起倒。聲色中坐臥。立地見本仁和尚敗闕處。
X66n1296_p0178a15║   白水垂語。眼裏著沙不得。耳裏著水不得。僧 便 問如
X66n1296_p0178a16║   何 是眼裏着沙不得。水曰應真無比。如何 是耳裏著
X66n1296_p0178a17║   水不得。水曰白淨無垢。
X66n1296_p0178a18║   　天童覺云 。白水老人可謂大而無外小而無內。具
X66n1296_p0178a19║   　足千變萬化。祇個赤手空身不受一 滴一 塵。直是
X66n1296_p0178a20║   　滿眼滿耳。還見麼。立足無閒地。知心有幾人。
X66n1296_p0178a21║   　　　潭州龍牙居遁禪師(青五 洞山价 嗣)　問翠微如何 是祖師意。
X66n1296_p0178a22║   微曰與我將禪板來。牙遂過禪板。微接得便 打。牙曰。
X66n1296_p0178a23║   打即任打。要且無祖師意。又問臨濟如何 是祖師意。
X66n1296_p0178a24║   濟曰與我將蒲團來。牙過蒲團。濟接得便 打。牙曰。打
X66n1296_p0178b01║   即任打。要且無祖師意。住 後僧 問。和尚行脚時問二
X66n1296_p0178b02║   尊宿祖師意。未審二 尊宿明也未。牙曰。明即明也。要
X66n1296_p0178b03║   且無祖師意。
X66n1296_p0178b04║   　五 祖戒云 。祖師土宿臨頭。又云 。和尚得與麼面長。
X66n1296_p0178b05║   　雪竇顯云 。臨濟翠微只解放不解收。我當時若作
X66n1296_p0178b06║   　龍牙。待伊 索蒲團禪板。拈得劈 胸便 擿。
X66n1296_p0178b07║   　溈山喆云 。翠微臨濟可謂本分宗師。龍牙一 等是
X66n1296_p0178b08║   　撥草瞻風。與他後人為龜為鑑。住 後道二 尊宿明
X66n1296_p0178b09║   　即明矣要且無祖師意。瞻前 顧後應病與藥不無
X66n1296_p0178b10║   　龍牙。大溈則 不然。待問未審二 尊宿明也未。劈 脊
X66n1296_p0178b11║   　便 棒。非唯扶豎翠微臨濟。亦乃不孤他來問。
X66n1296_p0178b12║   　石門聰云 。龍牙無人拶著猶可。纔被個衲子一 拶。
X66n1296_p0178b13║   　失却一 隻眼。
X66n1296_p0178b14║   　東禪齊云 。眾中道佛法即有只是無祖師意。若恁
X66n1296_p0178b15║   　麼會有何 交涉。且別 作麼生會無祖師意底道理。
X66n1296_p0178b16║   　昭覺勤 云 。龍牙參來莾鹵學處顢頇。雖然顧後瞻
X66n1296_p0178b17║   　前 。爭奈藏身露影。既是無祖師意。用明作麼。若向
X66n1296_p0178b18║   　者裏辨得出。山僧 與你拄杖子。若辨不出。和鼻孔
X66n1296_p0178b19║   　一 時穿却。
X66n1296_p0178b20║   　博山來云 。龍牙者漢一 副 鐵脊梁直硬到 底。打破
X66n1296_p0178b21║   　大唐國討個頭正尾正的難得。
X66n1296_p0178b22║   　古南門云 。三個老漢靴裏動 指頭。雪竇雖為龍牙
X66n1296_p0178b23║   　出氣。要且只見錐頭利 不見鑿頭方。
X66n1296_p0178b24║   　明覺地云 。龍牙大似 塊真金。千煅萬煉愈精愈淨。
X66n1296_p0178c01║   　可謂臨危不變真大丈 夫。雖然。却被者僧 看破。
X66n1296_p0178c02║   龍牙因僧 問。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牙曰待石烏龜解
X66n1296_p0178c03║   語即向汝道。曰石烏龜語也。牙曰向汝道什麼。又僧
X66n1296_p0178c04║   問香林遠。如何 是祖師西來意。林曰坐久 成勞 。
X66n1296_p0178c05║   　天童覺云 。一 句子仰之 彌高。一 句子鑽之 彌堅。一
X66n1296_p0178c06║   　句子瞻之 在前 。一 句子忽然在後。還辨得麼。赤心
X66n1296_p0178c07║   　片片知人少。覿面堆堆覩者稀。
X66n1296_p0178c08║   龍牙頌曰。天下名山到 因脚。辛苦年深與襪著。而今
X66n1296_p0178c09║   老大不能行。手裏把柄破木杓。
X66n1296_p0178c10║   　白雲端云 。龍牙老人可謂熟處難忘。
X66n1296_p0178c11║   　徑山杲云 。端和尚恁麼。大似 以 己方人。杲上座即
X66n1296_p0178c12║   　不然。家貧難辦素食。事 忙不及草書。
X66n1296_p0178c13║   　天寧琦云 。者一 個那一 個和本三人一 時放過。是
X66n1296_p0178c14║   　非終日有。不聽自然無。
X66n1296_p0178c15║   　五 祖演云 。山僧 即不然。脚也不能著草鞵。手也不
X66n1296_p0178c16║   　能把木杓。端坐受供 養。施主 常安樂。
X66n1296_p0178c17║   　古南門云 。龍牙只為破木杓不能放下。雖則 誇經
X66n1296_p0178c18║   　賣紀。要且有年無德。山僧 則 不然。天下名山在雙
X66n1296_p0178c19║   　脚。辛苦窮途無襪著。而今思憶轉傷 神。手裏空空
X66n1296_p0178c20║   　無木杓。既無木杓將個甚麼接待諸人。今日人事
X66n1296_p0178c21║   　煩倦要睡去。留與諸人啗啄。
X66n1296_p0178c22║   龍牙因僧 問。十二 時中如何 著力 。牙曰如無手人行
X66n1296_p0178c23║   拳。
X66n1296_p0178c24║   　雲居齊云 。好言語。且作麼生會。甞問一 僧 。他道無
X66n1296_p0179a01║   　手底人何 更行得拳也。不妨道得是。及問伊 佛法。
X66n1296_p0179a02║   　伊 便 休去。將知露布說得無用處。不如子細體取
X66n1296_p0179a03║   　古人意好。
X66n1296_p0179a04║   　大溈秀云 。是則 是。又教人入 陰界作活計。十二 時
X66n1296_p0179a05║   　中如何 用力 。如有手人行拳。又且如何 。
X66n1296_p0179a06║   龍牙示眾。學道如鑽火。逢烟未可休。直待金星現。歸
X66n1296_p0179a07║   家始到 頭。
X66n1296_p0179a08║   　神鼎諲別 云 。學道如鑽火。逢烟便 可休。莫待金星
X66n1296_p0179a09║   　現。燒脚又燒頭。
X66n1296_p0179a10║   　翠巖真云 。若論頓也。龍牙猶在半途。若論漸也。神
X66n1296_p0179a11║   　鼎正欠悟在。畢竟如何 。今年多落葉。幾度掃歸家。
X66n1296_p0179a12║   　普廕□云 。二 尊宿不循本分。將常住 地各自分疆
X66n1296_p0179a13║   　列 界。致令後人竟無立足之 處。山僧 今日亦有一
X66n1296_p0179a14║   　頌。從本不曾學。於茲何 可休。當人真活計。不在此
X66n1296_p0179a15║   　兩頭。且中間一 句作麼生道。白日依山靜。黃河入
X66n1296_p0179a16║   　海流。參。
X66n1296_p0179a17║   龍牙一 日在帳中坐。僧 問。不是無身。不欲全 露。請師
X66n1296_p0179a18║   全 露。牙撥開帳曰還見麼。曰不見。牙曰不將眼來。
X66n1296_p0179a19║   　報慈嶼云 。龍牙老漢只道得一 半。
X66n1296_p0179a20║   　法眼益別 云 。飽叢林。
X66n1296_p0179a21║   　古塘□云 。龍牙全 身獨露。者僧 覿面不逢。當時見
X66n1296_p0179a22║   　伊 撥開帳。便 好和身推倒。
X66n1296_p0179a23║   　　　京兆 華嚴休靜禪師(青五 洞山价 嗣)　在洛浦作維那。因普請
X66n1296_p0179a24║   白椎曰。上間搬柴。下間鋤地。時首座便 問。聖僧 作什
X66n1296_p0179b01║   麼。嚴曰。當堂不正坐。那赴兩頭機。
X66n1296_p0179b02║   　泐潭準云 。華嚴和尚雖臨時對答應用不失其宜。
X66n1296_p0179b03║   　然只解順水撑篙。不解逆風把柁。當時若是準上
X66n1296_p0179b04║   　座。纔見伊 道聖僧 作甚麼。便 打一 椎云 。大眾普請
X66n1296_p0179b05║   　罷。首座當出院。謹白諸禪德。且道因什麼如此。不
X66n1296_p0179b06║   　見道。一 朝權在手。看取令行時。
X66n1296_p0179b07║   　昭覺勤 云 。珠鑽九曲休靜可謂神功 。玉解連環山
X66n1296_p0179b08║   　僧 更資一 路。或有問聖僧 作個什麼。只對他道。廓
X66n1296_p0179b09║   　如明鏡當臺照。不動 形聲應萬緣。
X66n1296_p0179b10║   　　　瑞州九峰普滿禪師(青五 洞山价 嗣)　問僧 近離甚處。曰閩中。
X66n1296_p0179b11║   峰曰遠涉不易。曰。不難。動 步便 到 。峰曰有不動 步者
X66n1296_p0179b12║   麼。曰有。峰曰爭得到 此間。僧 無對。峰以 拄杖趁下。
X66n1296_p0179b13║   　洞山瑩云 。為人為徹。殺人見血。固是九峰一 片熱
X66n1296_p0179b14║   　腸。可惜者僧 不善為客勞 煩主 人。當時若是個衲
X66n1296_p0179b15║   　僧 。但 向道和尚大似 不曾行脚。管取者棒別 有分
X66n1296_p0179b16║   　付處。
X66n1296_p0179b17║   　　　益州北院通禪師(青五 洞山价 嗣)　問夾山。目前 無法。意在目
X66n1296_p0179b18║   前 。不是目前 法。非耳目之 所到 。豈不是和尚語。山曰
X66n1296_p0179b19║   是。通便 掀倒禪牀叉手而立。山起來打一 拄杖。通乃
X66n1296_p0179b20║   下去。
X66n1296_p0179b21║   　法眼益云 。是他掀倒禪牀何 不便 去。須待夾山打
X66n1296_p0179b22║   　一 棒了 纔去。意在什麼處。
X66n1296_p0179b23║   　愚菴盂云 。夾山好拄杖。祇是分付遲了 。待問豈不
X66n1296_p0179b24║   　是和尚語。驀頭便 打。此時北院縱有神用也措手
X66n1296_p0179c01║   　不及。然雖如是。北院待夾山打一 下始行。是何 意
X66n1296_p0179c02║   　思。弄玉已隨蕭史去。丹 青留與後人狂。
X66n1296_p0179c03║   　　　洞山道全 禪師(青五 洞山价 嗣)　因僧 問。清淨行者不入 涅槃。
X66n1296_p0179c04║   破戒比丘不入 地獄時如何 。山曰。度盡無遺影。還他
X66n1296_p0179c05║   越涅槃。
X66n1296_p0179c06║   　寶壽新云 。好個師僧 竟不知墮在無影坑中。憑空
X66n1296_p0179c07║   　以 為究竟。若不是洞山重布梯航。何 時復出得見
X66n1296_p0179c08║   　天日。要識清淨行者麼。東邊是。要識破戒比丘麼。
X66n1296_p0179c09║   　西邊是。還信 得及麼。也是無事 生事 。
X66n1296_p0179c10║   　　　越州乾峰和尚(青五 洞山价 嗣)　上堂。法身有三種病。二 種光 。
X66n1296_p0179c11║   須是一 一 透得。始解歸家穩坐。更須知有向上一 竅
X66n1296_p0179c12║   在。雲門出問。祇如菴內人。為什麼不知菴外事 。峰呵
X66n1296_p0179c13║   呵大笑。門曰猶是學人疑處。峰曰子是什麼心行。門
X66n1296_p0179c14║   曰也要和尚相委。峰曰直須與麼始解穩坐。門應曰
X66n1296_p0179c15║   喏喏。
X66n1296_p0179c16║   　雪竇顯云 。若明得褒貶句。未必善因而招惡果。
X66n1296_p0179c17║   　昭覺勤 云 。動 絃別 曲。問一 知十。手搦手擡。以 膠投
X66n1296_p0179c18║   　漆。菴內不見菴外。無孔鐵錘不會。人生相識貴知
X66n1296_p0179c19║   　音。水入 水兮 金博金。
X66n1296_p0179c20║   　溈山果云 。乾峰平地生堆。韶陽因風起浪。然雖合
X66n1296_p0179c21║   　水和泥。千古叢林榜樣。既是合水和泥。為什麼是
X66n1296_p0179c22║   　叢林榜樣。不入 洪波裏。爭見弄潮人。
X66n1296_p0179c23║   　天童覺云 。坐著病在膏肓。用著光 不透脫。直饒縱
X66n1296_p0179c24║   　橫十字圓轉千機。也未知有向上一 竅在。還得穩
X66n1296_p0180a01║   　坐地麼。到 頭霜夜月。任運落前 溪。
X66n1296_p0180a02║   　資福侶 云 。乾峰無端劃 地成牢。韶陽亦乃就空作
X66n1296_p0180a03║   　跌。檢點將來。總成笑具 。且道笑個什麼。賊是小人
X66n1296_p0180a04║   　智過君子。
X66n1296_p0180a05║   乾峰示眾。舉一 不得。舉二 放過。一 著落在第二 。雲門
X66n1296_p0180a06║   出眾曰。昨日有人從天台來。却往徑山去。峰曰典 座
X66n1296_p0180a07║   來日不得普請。便 下座。
X66n1296_p0180a08║   　雪竇顯云 。諸禪德。雲門老漢只解一 手擡。不能一
X66n1296_p0180a09║   　手搦。還有共相著力 者麼。試露爪牙看。
X66n1296_p0180a10║   　雲居元 云 。此語眾中商量甚多。會者極少。乾峰夢
X66n1296_p0180a11║   　裏合眼跳黃河。覺來身在牀上。雲門醉後扶人倒
X66n1296_p0180a12║   　上。樹醒來只在座中。二 人打作一 團。至今分疎不
X66n1296_p0180a13║   　下。若人知得落處。許你解空第一 。
X66n1296_p0180a14║   　溈山喆云 。乾峰善唱。雲門善拍。唱拍相隨。風清古
X66n1296_p0180a15║   　格。還有知音者麼。一 堂風冷澹。千古意分明。
X66n1296_p0180a16║   　育王璉云 。舉一 黑如漆。舉二 全 不是。且道作麼生。
X66n1296_p0180a17║   　良久 云 。城東打鼓城西響。園內花開園外春。
X66n1296_p0180a18║   　護國元 云 。道頭知尾。告往知來。若非彼此共知。又
X66n1296_p0180a19║   　安能向者裏共出一 隻手。是即是。爭奈猶欠一 著
X66n1296_p0180a20║   　在。
X66n1296_p0180a21║   　徑山杲云 。乾峰洗面摸著鼻。雲門喫飯咬著砂。二
X66n1296_p0180a22║   　人驀地相逢著。元 來却是舊怨家。雖然如是。只許
X66n1296_p0180a23║   　老胡知。不許老胡會。又云 。彼此揚家醜。賴遇無傍
X66n1296_p0180a24║   　觀者。
X66n1296_p0180b01║   　育王光 云 。眼親手辨。彼此作家。檢點將來。猶欠一
X66n1296_p0180b02║   　著在。鴻福即不然。舉一 不得。舉二 放過。一 著落在
X66n1296_p0180b03║   　第二 。忽有人出。劈 脊便 打。何 故。擊碎髑髏消息盡。
X66n1296_p0180b04║   　從教大地黑漫漫。
X66n1296_p0180b05║   　天童覺云 。坐斷十方。千差路絕。放開一 線。萬派朝
X66n1296_p0180b06║   　宗。二 尊宿開拓家風。方見衲僧 去就。還端的麼。太
X66n1296_p0180b07║   　平天子寰中旨。汗血將軍塞外心。
X66n1296_p0180b08║   　東山報云 。古人恁麼說話。正是抱贓呌屈。東山即
X66n1296_p0180b09║   　不然。舉一 不得。舉二 放過。一 著落在第七。到 者裏
X66n1296_p0180b10║   　須知有向上一 路始得。如何 是向上一 路。良久 云 。
X66n1296_p0180b11║   　莫守寒巖異草青。坐著白雲宗不妙。
X66n1296_p0180b12║   　天童忞云 。乾峰恁麼說話。大似 釘樁搖櫓。抱橋柱
X66n1296_p0180b13║   　洗澡。忒殺無轉智。若是山僧 舉一 不妨。舉二 放過。
X66n1296_p0180b14║   　一 著橫三豎四。昨日有人從天台來却往徑山去。
X66n1296_p0180b15║   　呼直歲新年頭已過第三日了 也。今朝好普請。且
X66n1296_p0180b16║   　道天童意在於何 。良久 云 。春風景裏乾坤大。無限
X66n1296_p0180b17║   　江山開畫圖。
X66n1296_p0180b18║   　古南門云 。雲門只解步步登高。不解從空放下。拈
X66n1296_p0180b19║   　拄杖云 。古南亦乃放過。且任此話大行。
X66n1296_p0180b20║   　愚菴盂云 。二 大老要共扶者破砂盆。一 個向高高
X66n1296_p0180b21║   　山頂立。一 個向深深海底行。山僧 今日舉二 去也。
X66n1296_p0180b22║   　乃左右顧眎云 。大眾萬福。
X66n1296_p0180b23║   　廣胤標云 。獨掌不浪鳴。兩掌鳴摑摑。你看雪竇恁
X66n1296_p0180b24║   　麼道。要且知一 不知二 。殊不知雲門是個無孔笛。
X66n1296_p0180c01║   　遇著氈拍板。說甚五 音六 律。直是陽春白雪亦須
X66n1296_p0180c02║   　却步。何 故。自從舞得三台後。拍拍都來總是歌。
X66n1296_p0180c03║   　普寧頴云 。乾峰丁一 卓二 。雲門放兩拋三。雖謂唱
X66n1296_p0180c04║   　拍投機。然只解順水推舟。不解逆風把柁。當時待
X66n1296_p0180c05║   　他恁麼道。何 不便 與掀倒禪牀。直饒乾峰全 機。也
X66n1296_p0180c06║   　較三千里。
X66n1296_p0180c07║   　寶慶法云 。夫好手終不彰名。既一 個向孤峰頂上
X66n1296_p0180c08║   　放兩拋三。一 個從平地裏神出鬼沒。已自漏逗了
X66n1296_p0180c09║   　也。後來道典 座來日不得普請。不奈船何 打破戽
X66n1296_p0180c10║   　斗。
X66n1296_p0180c11║   　慧雲盛云 。乾峰動 絃。雲門別 曲。拍唱拍和。聲金振
X66n1296_p0180c12║   　玉。洞山門下足可觀光 。若到 滹沱。未堪收錄。且道
X66n1296_p0180c13║   　誵訛在什麼處。
X66n1296_p0180c14║   　西山音云 。一 個砧杵敲殘深夜月。一 個井梧搖落
X66n1296_p0180c15║   　故園秋。西山則 不然。為什。麼大抵還他肌骨好。不
X66n1296_p0180c16║   　搽紅粉也風流。
X66n1296_p0180c17║   乾峰因僧 問。十方薄伽 梵。一 路涅槃門。未審路頭在
X66n1296_p0180c18║   什麼處。峰以 拄杖畫一 畫云 。在者裏。
X66n1296_p0180c19║   　雲門偃因其僧 持此語請益。門乃拈起扇子曰。扇
X66n1296_p0180c20║   　子[跳-兆 +孛]跳上三十三天。築著帝釋鼻孔。東海鯉魚打
X66n1296_p0180c21║   　一 棒。雨似 盆傾 。會麼。
X66n1296_p0180c22║   　雪竇顯代 僧 便 喝。有僧 請益長慶。慶云 問取堂中
X66n1296_p0180c23║   　第二 座。雪竇代 僧 云 。錯。尋有僧 問雪竇。竇云 墮坑
X66n1296_p0180c24║   　落壍。又自代 云 。作賊人心虗。
X66n1296_p0181a01║   　黃龍南云 。乾峰一 期指路。曲為初 機。雲門乃通其
X66n1296_p0181a02║   　變。故使後人不倦。
X66n1296_p0181a03║   　大溈秀云 。古今盡道乾峰安居祖師之 堂。開後人
X66n1296_p0181a04║   　之 徑路。殊不知乾峰老漢被者僧 一 問。直得手忙
X66n1296_p0181a05║   　脚亂 。諸禪德。且道誵訛在甚麼處。良久 云 。不在水
X66n1296_p0181a06║   　兮 不在山。只在人心返覆間。
X66n1296_p0181a07║   　東林總云 。古德道乾峰搖頭。雲門擺尾。者僧 只是
X66n1296_p0181a08║   　個撞露柱漢。脚跟下錯過也不知。便 謂東家點燈
X66n1296_p0181a09║   　西家暗坐。龍銜海寶。遊魚不顧。山僧 今日不可也
X66n1296_p0181a10║   　隨波逐浪。臨危悚人。殊不知大小乾峰雲門俱 被
X66n1296_p0181a11║   　者僧 勘 破。且道什麼處是勘 破處。良久 云 。多時雨
X66n1296_p0181a12║   　水。不及曬[日*良]。
X66n1296_p0181a13║   　寶峰文云 。乾峰與麼還夢見也未。若是真淨則 不
X66n1296_p0181a14║   　然。十方薄伽 梵一 路涅槃門。未審路頭在什麼處。
X66n1296_p0181a15║   　劈 脊便 棒。却問他路頭在什麼。處待伊 擬開口。熱
X66n1296_p0181a16║   　喝出去。更有個折脚老比丘。不分緇素不辨邪正。
X66n1296_p0181a17║   　拈起扇子道。扇子[跳-兆 +孛]跳上三十三天築著帝釋鼻
X66n1296_p0181a18║   　孔。東海鯉魚打一 棒雨似 盆傾 。似 者般和泥合水
X66n1296_p0181a19║   　漢。糞埽堆頭埋却十個五 個有什麼過。阿呵呵。樂
X66n1296_p0181a20║   　不樂。足不足。而今幸對山青水綠。年來是事 一 時
X66n1296_p0181a21║   　休。信 任身心嬾拘束。大眾休磕睡好。
X66n1296_p0181a22║   　黃龍清云 。若向乾峰句中會去。正是死句。坐殺闍
X66n1296_p0181a23║   　黎。若向雲門語下承當。業識茫茫。隨波逐浪。既俱
X66n1296_p0181a24║   　不許。畢竟向甚麼處會。諸人還知落處麼。自古上
X66n1296_p0181b01║   　賢猶不識。造次凡流豈可明。
X66n1296_p0181b02║   　南華昺云 。乾峰曲盡慈悲。當機提掇。雲門巧開方
X66n1296_p0181b03║   　便 。覿面發機。直得枯木生花。冷灰騰燄。且道東海
X66n1296_p0181b04║   　鯉魚打一 棒雨似 盆傾 。明什麼邊事 。因風吹火。用
X66n1296_p0181b05║   　力 不多。
X66n1296_p0181b06║   　徑山琰云 。唱愈高。和愈峻。還他二 老。若是十方薄
X66n1296_p0181b07║   　伽 梵一 路涅槃門。總未踏著在。
X66n1296_p0181b08║   　愚菴盂云 。韶陽酬機太奢。乾峰答話太嗇。奢則 不
X66n1296_p0181b09║   　可以 便 愚蒙。嗇則 不可以 周廣眾。我雲門者裏。九
X66n1296_p0181b10║   　逵八 達之 路。其道坦坦。其平如砥。一 任你騎驢跨
X66n1296_p0181b11║   　馬。奔南走北。只是山僧 于津口要路驀展手云 。討
X66n1296_p0181b12║   　將公 驗來。
X66n1296_p0181b13║   　鼓山霈云 。乾峰周道如砥。雲門十字縱橫。若能信
X66n1296_p0181b14║   　步歸來。方知道常在於其中經行及坐臥。如或未
X66n1296_p0181b15║   　然。山僧 更與饒舌。十方薄伽 梵一 路涅槃門路頭
X66n1296_p0181b16║   　在什麼處。拈拄杖云 。下坡不走。快便 難逢。乃卓一
X66n1296_p0181b17║   　卓下座。
X66n1296_p0181b18║   　廣胤標云 。苟可以 強國。不法其故。苟可以 利 民。不
X66n1296_p0181b19║   　循其禮。二 老漢雖是一 等為人。未免巧盡拙出。若
X66n1296_p0181b20║   　是木菴。待問十方薄伽 梵一 路涅槃門未審路頭
X66n1296_p0181b21║   　在甚麼處。便 和聲踏倒。使伊 直下得個倒斷。則 庶
X66n1296_p0181b22║   　幾不致于亡羊泣岐矣。
X66n1296_p0181b23║   　演教泐云 。乾峰搖頭。雲門擺尾。二 老神通妙用則
X66n1296_p0181b24║   　不無。未免被者僧 勘 破。
X66n1296_p0181c01║   　白巖符云 。變二 王真楷作張顛草書。雲門善得其
X66n1296_p0181c02║   　妙。非久 精授陣補戈之 法者。要尋他轉換結搆處
X66n1296_p0181c03║   　斷不可得。然於他涅槃門路終難指出在。如今有
X66n1296_p0181c04║   　僧 恁麼問。諸方曲彔牀上漢又當別 作個什麼苟
X66n1296_p0181c05║   　當。不可也依樣畫葫蘆。
X66n1296_p0181c06║   乾峰因雲門問請師答話。峰曰到 老僧 也未。曰恁麼
X66n1296_p0181c07║   則 文偃在遲也。峰曰恁麼那恁麼那。曰。將謂侯 白。更
X66n1296_p0181c08║   有侯 黑。
X66n1296_p0181c09║   　報恩秀云 。雲門晴空激電。乾峰旱地奔雷。及乎雙
X66n1296_p0181c10║   　放雙收。雖作家衲僧 難為摸索。
X66n1296_p0181c11║   　博山來云 。非常之 問。非常之 答。迅雷不及掩耳。良
X66n1296_p0181c12║   　駟不及追風。宛轉偏 圓各負鉤深索隱的手段。然
X66n1296_p0181c13║   　檢點將來。好與痛棒。何 也。為他無事 生事 。放過即
X66n1296_p0181c14║   　不可。
X66n1296_p0181c15║   　甌峰承云 。兩個漆桶失却鼻孔。
X66n1296_p0181c16║   　　　明州天童咸啟禪師(青五 洞山价 嗣)　簡大德問。學人卓卓上
X66n1296_p0181c17║   來。請師的的。啟曰我者裏一 屙便 了 。有甚麼卓卓的
X66n1296_p0181c18║   的。曰和尚與麼答話。更買草鞋行脚好。啟曰近前 來。
X66n1296_p0181c19║   僧 近前 。啟曰只如老僧 與麼祇對。過在什麼處。簡無
X66n1296_p0181c20║   對。啟便 打。
X66n1296_p0181c21║   　天童華云 。啟禪師固是本分鉗錘。塞斷新天童口
X66n1296_p0181c22║   　未得在。者僧 雖深入 閫域。要且未具 透關眼。
X66n1296_p0181c23║   　　　澧州欽山文邃禪師(青五 洞山价 嗣)　良禪客問一 鏃破三關
X66n1296_p0181c24║   時如何 。山曰放出關中主 看。良曰與麼則 知過必改。
X66n1296_p0182a01║   山曰更待何 時。良曰。好箭放不著所在。便 出。山曰且
X66n1296_p0182a02║   來闍黎。良回首。山下禪牀把住 曰。一 鏃破三關則 且
X66n1296_p0182a03║   置。試與欽山發箭看。良擬議。山打七棒曰。且聽者亂
X66n1296_p0182a04║   統漢疑三十年。
X66n1296_p0182a05║   　同安察云 。良公 雖解發箭。要且未中的。僧 便 問未
X66n1296_p0182a06║   　審如何 得中的。安云 關中主 是什麼人。欽山聞云 。
X66n1296_p0182a07║   　良公 若解與麼。也免得欽山口。然雖如是。同安不
X66n1296_p0182a08║   　是好心。亦須看始得。
X66n1296_p0182a09║   　天童覺云 。山堆嶽積來。瓦解冰消去。則 時人知有。
X66n1296_p0182a10║   　與我放出關中主 看。且合作麼生。有的道當時便
X66n1296_p0182a11║   　喝。當時便 掌。然則 一 期瞎用則 得。要且未是關中
X66n1296_p0182a12║   　主 在。還體得麼。當堂不正坐。那赴兩頭機。
X66n1296_p0182a13║   欽山與巖頭雪峰同到 德山。欽出問。天皇也恁麼道。
X66n1296_p0182a14║   龍潭也恁麼道。未審和尚作麼生道。德山曰汝試舉
X66n1296_p0182a15║   天皇龍潭道底看。欽擬議。德山便 打。欽被打歸延壽
X66n1296_p0182a16║   堂曰。是即是。打我太煞。巖頭曰。你恁麼。他後不得道
X66n1296_p0182a17║   見德山來。
X66n1296_p0182a18║   　法眼別 云 。是則 是。錯打我。
X66n1296_p0182a19║   　雪竇顯云 。諸禪德。欽山置個問端甚是奇特。爭奈
X66n1296_p0182a20║   　龍頭蛇尾。汝試舉天皇龍潭道底看。以 坐具 便 摵。
X66n1296_p0182a21║   　大丈 夫漢捋虎鬚也是本分。他既不能。德山令行
X66n1296_p0182a22║   　一 半。若盡令行。雪峰巖頭總是涅槃堂裏漢。
X66n1296_p0182a23║   　翠巖芝云 。欽山只顧其前 不顧其後。如今作麼生
X66n1296_p0182a24║   　與欽山出氣。
X66n1296_p0182b01║   　五 祖戒云 。德山只解打死欽山。不會打活欽山。
X66n1296_p0182b02║   　溈山喆云 。德山門下草偃風行。大溈則 不然。待問
X66n1296_p0182b03║   　未審和尚作麼生道。劈 脊便 打。且道德山是大溈
X66n1296_p0182b04║   　是。會麼。橫按鏌鎁全 正令。太平寰宇斬癡頑。
X66n1296_p0182b05║   　古南門云 。雪竇扶強不扶弱。不知德山老漢被欽
X66n1296_p0182b06║   　山一 拶。直得推過別 人。擬議便 打。死馬醫了 也。若
X66n1296_p0182b07║   　據令而行。何 待道天皇龍潭。纔踏步向前 便 大棒
X66n1296_p0182b08║   　趁出。定龍蛇。摛虎兕 。又有甚麼過。
X66n1296_p0182b09║   　洞山昱云 。大小德山殺活自在。欽山雖有迎刃 之
X66n1296_p0182b10║   　謀。爭奈龍頭蛇尾。巖頭雪峰坐觀成敗。義不容誅。
X66n1296_p0182b11║   　若盡令而行。總須大棒打出。
X66n1296_p0182b12║   　白巖符云 。你試舉天皇龍潭道底看。喝。者老漢見
X66n1296_p0182b13║   　面不如聞名。拂袖便 出。當時欽山下得者翻手脚。
X66n1296_p0182b14║   　不但 使德山令無所施。且得增同參十倍意氣。
X66n1296_p0182b15║   欽山因僧 問。如何 是和尚家風。山曰。錦繡銀香囊。風
X66n1296_p0182b16║   吹滿路香。巖頭聞乃令僧 傳語曰。傳語十八 姐。好好
X66n1296_p0182b17║   事 潘郎。
X66n1296_p0182b18║   　天童忞云 。邃老不昧洞上之 宗。奯公 無違德山之
X66n1296_p0182b19║   　子。檢點將來。一 人猶挂本來衣。一 人尚行心處路。
X66n1296_p0182b20║   　未出曹山四禁在。若是山僧 。如何 是和尚家風。似
X66n1296_p0182b21║   　玉珍不御。如簧語帶悲。遂顧眎左右云 。即今莫有
X66n1296_p0182b22║   　傳語底麼。眾默然。乃云 。血染杜鵑春又過。為君那
X66n1296_p0182b23║   　惜損蛾眉。
X66n1296_p0182b24║   　靈巖儲云 。欽山祇圖賣弄風流。不顧魂消夢斷。巖
X66n1296_p0182c01║   　頭雖然憲章國法。爭奈罪不重科。有問山僧 。如何
X66n1296_p0182c02║   　是和尚家風。向道。明知君不至。再 上小樓頭。顧左
X66n1296_p0182c03║   　右云 。且道山僧 恁麼告報意在於何 。良久 擊竹篦
X66n1296_p0182c04║   　一 下云 。頻呼小玉元 無事 。祇要檀郎認得聲。
X66n1296_p0182c05║   欽山因德山侍 者來參。纔禮拜遽把住 曰。還甘欽山
X66n1296_p0182c06║   與麼也無。侍 曰。某甲卻悔久 住 德山。今日無言可對。
X66n1296_p0182c07║   山乃放手曰一 任祇對。侍 撥開胸曰。且聽某甲通氣
X66n1296_p0182c08║   一 上。山曰德山門下即得。者裏一 點也用不着。侍 曰
X66n1296_p0182c09║   久 委欽山不通人情。山曰累他德山眼目。參堂去。
X66n1296_p0182c10║   　徑山筞云 。殺人不問。問人不殺。撥胸吐氣。彼此孟
X66n1296_p0182c11║   　八 。直饒有始有終。也是戽水相潑。要識欽山與者
X66n1296_p0182c12║   　僧 麼。李順王小破草鞋。方十三李師囊破襪。
X66n1296_p0182c13║   欽山與雪峰巖頭行脚時至一 店喫茶次。山曰不會
X66n1296_p0182c14║   轉身通氣者不得茶喫。頭曰若恁麼我定不得茶喫。
X66n1296_p0182c15║   峰曰某甲亦然。欽曰者兩個漢話頭也不識。頭曰甚
X66n1296_p0182c16║   處去也。欽曰布袋裏老鴉雖活如死。頭退後曰看看。
X66n1296_p0182c17║   欽曰。奯公 且致。存公 作麼生。峰以 手畫一 圓相。欽曰
X66n1296_p0182c18║   不得不問。頭呵呵笑曰太遠生。欽曰有口不得茶喫
X66n1296_p0182c19║   者多。
X66n1296_p0182c20║   　昭覺勤 云 。欽山雖解轉身吐氣。亦未有喫茶分。何
X66n1296_p0182c21║   　也。話在。
X66n1296_p0182c22║   　鵞湖心云 。欽山大似 忍辱仙 人。節節支解面不改
X66n1296_p0182c23║   　客。無它子當時若在。就初 問處便 與打破茶具 。那
X66n1296_p0182c24║   　有許多瑣碎。
X66n1296_p0183a01║   欽山因僧 參。山豎起拳又伸 掌曰。開即成掌。五 指參
X66n1296_p0183a02║   差。復握拳云 。如今為拳。必無高下。汝道欽山還通商
X66n1296_p0183a03║   量也無。僧 近前 卻豎起拳。山曰你恁麼只是個無開
X66n1296_p0183a04║   合漢。
X66n1296_p0183a05║   　雪竇顯云 。我即不然。乃豎起拳云 。握則 為拳。有高
X66n1296_p0183a06║   　有下。復開云 。開即成掌。無黨無偏 。且道放開為人
X66n1296_p0183a07║   　好。把定為人好。開也造車。握也合轍。若謂閉門造
X66n1296_p0183a08║   　車出門合轍。我也知你向鬼窟裏作活計。
X66n1296_p0183a09║   　昭覺勤 云 。掌亦是手。握亦是手。商量個什麼。乃舉
X66n1296_p0183a10║   　一 足云 。展亦是脚。收亦是脚。無高無下。不許商量。
X66n1296_p0183a11║   　且道與欽山是同是別 。
X66n1296_p0183a12║   　南堂欲云 。展也不是掌。握也不是拳。兩頭俱 坐斷。
X66n1296_p0183a13║   　一 劍 倚天寒。且道還有為人處也無。喝。西風吹渭
X66n1296_p0183a14║   　水。落葉滿長安。
X66n1296_p0183a15║   　古南門云 。差之 毫釐失之 千里。可惜個無開合漢
X66n1296_p0183a16║   　被欽山熱瞞。當時纔見伊 舉。何 不云 和尚莫寐語
X66n1296_p0183a17║   　好。直令欽山倒戈而退。雪竇恁麼道。也是隨邪逐
X66n1296_p0183a18║   　惡。
X66n1296_p0183a19║   　白巖符云 。欽山者漢慣會倚勢 欺人。大似 自家只
X66n1296_p0183a20║   　管放火燒山。卻不許人點燈喫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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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66n1296_p0183a22║   宗門拈古彚集卷第三十一